魏陵渊。

APH/全职/印度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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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认真组】可乐、纽约夜与老友重逢(上)

非CP向,国设,只是想写写自己心目中路德维希与本田菊的相处模式。虚与委蛇的友好,克制的憎恶,在对方身上看到最不堪的自己,这是我觉得最适合形容他们的三个词组。

旧文读档,活在台词中的“那两位先生”是印/度和巴/西,写在德日印巴四国同盟联合申请入常时期,然而三月起德法就要共享席位了,感觉再不发时政梗就会成为历史梗了哈哈哈哈。

此为上,还有中、下二卷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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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路德维希使劲捏了捏眉心,手肘撑在露台的栏杆上捂着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或许是那种日程被打断的无力挫败感所致。他听见一个冷静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忧虑重重的样子大概被身旁的人一览无遗。

“那两位先生,不会来了是吗?”

这声音有礼而温和,却让人读不出其中附带的情感。路德维希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作为肯定的应答。本田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息室里溜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路德维希身侧——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忍者技能吗?矮小的日/本男人并未在意路德维希不耐烦的敷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翻开盖旁若无人地在扶手栏杆上轻轻一磕,顶出其中一根。路德维希皱着眉望着对方将烟塞进嘴里,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然后夜空中弥散开一道几乎微弱不可视的烟雾。做完这一切,本田菊用两根手指夹住烟卷抽出嘴,学着路德维希的样子前倾靠在面前的扶手上,满足地吐了一口气。

路德维希略显嫌恶地别过头,向空无一人的一侧挪了挪。清冷的夜风吹来,让他的头脑冷静了很多,现在他不希望自己的大脑再被尼古丁的味儿搅得一团糟。他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身边的男人,观察着那颗几乎溶入了夜色的黑色脑袋,和他身上笔挺的漆黑西装。那被齐耳短发和平整刘海包裹住的精致脸蛋如同女性一般漂亮,可眉宇间却透露出一种经历了长久时间的厚重感,让人能莫名地从嗅到的奇异气息中,感知到眼前的人并不像这外表的身躯一样年轻孱弱。本田晃了晃手中的烟盒,藉此回应他的目光:“您想来一根吗?”路德维希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转开脸。本田没有在意,将东西放回口袋里,仿佛感到相当踏实地拍了拍,也顺便抹去了因翻动内袋而浮起的布面上的皱褶。

“您的上司不再有禁烟令了吧?”他说。两只深邃的眼睛眺望着远处霓虹灯笼罩下的楼房与街道,五颜六色的灯光明晃晃地将热闹喧哗的气氛的微末也分享给了这寂静的小露台,可是却进不去本田的眼里。那双眼睛仍然是空洞的,掩藏着几乎所有的情绪,大大加重了其人原本的神秘感。路德维希每次近距离地望向对方的瞳孔时,都无法从那秀气的眉毛下一双近在咫尺的大眼睛里读出任何情感,它们就像本田说的话一样令人捉摸不透,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至少路德维希不知道,而被这样一对充满异国气息的眸子凝视着有时候会让他浑身不自在。比如现在,本田转过头来,眼里倒映着的不再是纽/约璀璨的夜景。那眼神并不咄咄逼人,路德维希却感到一阵战栗的感觉从脚背窜上来,直勾勾地刺在他的后颈上,让他感到相当尴尬。他厌恶的并不是这个日/本男人,他只是厌恶对方总用无心之言勾起他不愿回忆的那段过去。他不喜欢跟本田谈话,一直都是。如果说费里西安诺和弗朗西斯这两个血管里流淌着甜蜜葡萄酒的南方人是热情的过了头,会以他不擅长的拥抱方式使他感到尴尬的话,他还能够说服自己这是文化差异而去接受。本田呢?只要看上一眼就足够反胃吧,伴随着本田出现的总是路德维希厌恶至极的回忆,那就是曾和这个男人削瘦的身躯并肩背对世界的时光,他们总会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互相说着违心的友好话,然后借着醉酒的机会恶狠狠地大吵一架,第二天一切如常——路德维希一度很庆幸自己比对方更早地离开了破烂不堪的征服世界的必死泥潭,不然或许自己也会和对方落得同样的下场。

回忆结束。路德维希硬着头皮开口:“没有。”

然后他觉得这样的回答可能太短,虽然和本田之间的冷场是家常便饭,但长夜漫漫,又缺席了两个会议伙伴,勉强说说话尚在可承受范围。出于这样的目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我个人戒了。对身体很糟。”

“这样吗?非常抱歉,在下对您的印象部分还是六十年前的样子,略有差池请……”

“我不想听您谈六十年前的事情。”路德维希冷冰冰地堵上对方的嘴,如果是本田的话,这生硬得近乎失礼的语气一定已经足以让他闭嘴了——这算是路德维希为数不多有些喜欢他的一点。但是他们不一样,绝不一样。或许本田能坦然地聊起六十年前的事情,语气冷静舒缓仿佛他只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但路德维希不行。他的心目中对这总是怀着些许愧疚的,所有人都跟他说他必须道歉、赔偿、为自己做过的一切赎罪,他非常赞同。在那段时间里,他没能尽到自己作为国家化身的责任,他没有保护作为他国民的人,无论他们是什么民族。更多数人的意志压垮了他自身,让他犯下冷眼旁观甚至参与其中的严重错误。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他来到今天。人都会有梦魇,国家的人类化身也一样。本田的存在则是强化了这个梦魇,使它无时无刻不随着那张漂亮的脸一起在路德维希跟前晃悠。尽管他心里清楚,他并不是本田忠实的盟友,这个错误也并不是本田诱使他犯下的,但那个瘦小身影客观上确是六十年前黑白记忆的鲜活明证:巨大的、逃不开的,一切好的坏的,包括私人感情上更羞耻隐秘的,本田一概知道的清清楚楚。

路德维希继续靠在围栏上,让冷风吹拂着他先是烦躁,后又是被混乱的记忆碎片塞得胀满的脑子。经过他那一句话,本田果然识趣地没有再吱声,点燃的烟卷前端鲜红的火焰明灭,燃烧的烟草气息徐徐飘来成为了唯一证明他还在的事情。六十年前和现在差不多,战场上凡是能够具有镇静作用的物品,从吗啡到酒一律都被在炮火折磨下饱受痛苦的神经渴求,其中烟是最容易得到的,而一天定额5根完全是杯水车薪。这时候他就得努力忍着不去看本田,使劲提醒自己保持健康的身体是国家应对国民所负的责任。不幸的是本田的烟瘾相当大,路德维希度过了相当痛苦的一段时期。小男孩眼羡着同伴兜里有大袋糖果,成人的糖果自然也能得到男人的追捧。本田不是没有注意到路德维希的隐忍,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了他们第一次口角的导火索。

路德维希打了个哆嗦,猛地回过神来,刹住了即将顺流而下的思绪。他略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本田菊,对方正低着头,对着手中的便携式烟灰缸弹烟灰,没有看着他。路德维希松了口气,他想柔和一下刚才的气氛,于是草草道了个晚安,整了整领子准备走回原来的休息室。本田捻灭了手里的烟头,扔掉了烟蒂,抬起头来看着他。路德维希停下脚步,疑惑地回望着他,另一边迟迟没有反应。

该死的亚/洲人。他耐着性子去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么是本田刻意等着路德维希主动开口问他,要么就是他只是想目送路德维希离开。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路德维希吸了一口气,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本田菊露出一个微笑,“反正那两位先生临时有事无法来了,这里是突然起意的私人邀请。一起去喝一杯吗,路德维希先生?”

和本田喝酒从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路德维希心想,上一次他们俩一起喝酒,两瓶意/大/利产的红酒下去之后就打了一架,偶然间酒瓶子还不知道被谁不小心碰碎了——费里西安诺一定不能知道这件事。

“我请客。”本田菊补充道。

“琼斯有向你推荐纽/约的哪一家酒吧吗?”路德维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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