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渊。

APH/全职/印度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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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设定/法独】场外战争(上)

1.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重逢于复员后老兵康复中心组织的一场派对。康复中心给所有人都发了一封邮件,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曾在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到这里来治疗他们严重的PTSD。弗朗西斯正是如此,他只不过做了常规的心理检查,心理医生判断他是个“极其健康、乐观,能够良好适应转业重归社会正常生活的年轻人——而且很英俊。”,从此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踏进康复中心的大门。

    距离弗朗西斯从非洲回来已经过了七年之久,他曾经待过的队伍里,来出席派对的人几乎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但屋子里的人一点都不少,甚至多了很多生面孔——
    “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一场可以带家属来参加的聚会,所以,如你所见,瞧,哥哥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弗朗西斯悄无声息地瞄准了那个独自站在角落桌子前捧着一杯鸡尾酒的德国人身边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开口搭话,好像他们已经聊完了所有老战友该用以寒暄的话题(“你老家的天气怎么样?”“我妈身体硬朗的很,我老婆去年又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每到下雨天,我的那条左腿还是疼的要死。”,诸如此类。)。为什么寻找路德维希,这个理由显而易见——他是和弗朗西斯一样为数不多几个单身赴会的人,而弗朗西斯并不想去同那些带着伴侣来的人搭话,无论是接下他们充满好意递来的自制烤苹果派,做一个亲切的好战友;还是将毫不意外地被他们充满关怀地盘问,噢天呐弗朗西斯,噢天呐,你都39岁了,居然还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个omega?你是怎么弄的,波诺弗瓦老兄,当年休假时我们去逛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的白房子时,你经过的地方可是整条街的omega都腿软得发颤!
    路德维希就不会问这种蠢问题。他不但不会随意打听别人的私事,甚至忘记了弗朗西斯是谁。他首先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再礼貌性质地开始思考:“嗨,你好,不好意思,七年过去了,我觉得你很面熟,但是你的名字——嗯,我肯定我下一秒就要说出来了,你叫……”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前准军士长,曾经是你的上铺。”弗朗西斯举杯示意,“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中士,对吗?你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
    “是的。”路德维希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微惊讶,看起来他以为自己活该是透明的,这屋子里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想起他一样。但事实上,弗朗西斯对路德维希印象深刻,不单是因为他高大健壮,像从性别分化的青少年科普读物中走出来的标准alpha,还因为他们曾经一起执行过很多次任务,而路德维希的表现令人难忘。
    路德维希伸出手,和弗朗西斯的握了握。“我想起你了,很不好意思。”路德维希说,“你留了长发,我一开始没有认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很适合你,只是对我来说有点意外。”
    他总在急急忙忙地补充自己说过的话。闲聊对他来说好像太残忍了,然而弗朗西斯扎根于此,决心继续做个冷酷无情的人。他露出轻松的、安抚的微笑,假意看向路德维希的酒杯:“嗯哼,你在喝什么?哥哥我的杯子刚好快空了——啊,莫吉托。我猜那个看上去只试过把啤酒和红酒兑在一起喝的三流调酒师能提供的最好的服务也就止步于此了,明智的选择。那么哥哥我也去要一杯好咯。”
    路德维希在弗朗西斯转过身轻快的暂时离去的背影后皱了皱眉,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试图用薄荷冲淡喉间熏染上的玫瑰甜香。他很清楚这是弗朗西斯的味道,因为普通的玫瑰花香乃至于劣质玫瑰香精都不会有如此富于攻击性的气息,只有alpha的信息素才能做到如此咄咄逼人。况且,这是他七年前闻了整整三年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他对弗朗西斯最初印象不佳,其原因就在这里——除非外勤巡逻,弗朗西斯根本无意刻意收敛自己信息素的气味,任它们从腺体中一丝一缕似有若无地散发出来,在空气中游荡。路德维希原本以为弗朗西斯是那种目中无人的alpha,因为自己靠一出生成了人群中的1%就沾沾自喜,把这当成自己的毕生最高成就。如果不是因为弗朗西斯在其他方面都表现的随和且彬彬有礼的话,路德维希恐怕会一直这么以为下去。
    弗朗西斯端着一杯新的莫吉托回来时,路德维希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酒和外套留在原处,但拿走了包。弗朗西斯拾起这几样东西,寻了张沙发坐下。当他看见路德维希提着包从洗手间出来时,高举起手臂。路德维希看见自己的外衣到了弗朗西斯手里,他不得不走过去,坐下,重新继续他们的谈话。
    弗朗西斯端起酒杯,在举到唇边前向路德维希微一致意,“干杯。”他说,然后向后舒适地一靠。路德维希眯起眼睛,突然意识到少了些什么。
    “真不好意思。”弗朗西斯道,“我不知道现在是你的发情期,为了我们今晚相处愉快,我把那些会让你分心,干扰你的小味道收起来了。”
    坦白说,这句话的确让路德维希相当震惊。他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身子却戒备地绷紧起来,凝视着杯中摇晃的酒液:“抱歉,我没太听清,这里的音乐太吵了。”

“噢,亲爱的,放轻松点。我知道你刚刚去厕所给自己来了一支抑制剂。”弗朗西斯耸了耸肩,“还有,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七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个omega。”

他就这么冷静而漫不经心地一边喝着一杯烂透了的莫吉托,一边戳穿了路德维希的伪装。或许无论修养如何,alpha的性格里总是不可磨灭地带上些傲慢的成分。弗朗西斯看着路德维希的表情,他原本以为路德维希会像刚才那样局促不安,但事实是刚才的那些窘迫恐怕只是在抑制剂药效逐渐退去的情况下又嗅到了弗朗西斯的信息素使然。在新的一针药剂的底气下,路德维希重新冷硬且刻板起来。

“是吗?我想你至少不是从信息素判断出来的,我一直坚持定期注射抑制剂。”

“是的。我的确不知道你的信息素什么味儿,虽然刚刚好像稍微闻到了一些——是血吗?我险些以为你受伤了。”

就像世界上除了alpha的信息素以外找不出任何给人以压迫感的花香外,这世界上也没机会闻见如此诱人而缭绕鼻尖的血腥味,除非那是另一个omega的味道。弗朗西斯方才闻见的血腥味中带着一点苦,按理说这种味道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但它就是该死的有着吸引力。信息素刺激着他的大脑中枢,快乐地分泌着多巴胺。因此弗朗西斯知道需要留一点空间给面前这位老相识去处理他的个人问题了,于是他转过身,去吧台要了那杯莫吉托。

信息素的味道是个人隐私。路德维希显然还不认为弗朗西斯和他熟络到能知道这个秘密的程度。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一起去冲澡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你的左手臂上满是针眼。”弗朗西斯痛快地指出,“所以要么你一直在嗑药,要么——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嗑药’了。”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谢谢。好歹我们都是当过兵的人。”

弗朗西斯谦虚了。路德维希记得他的定点射击和移动靶射击成绩都是全队第一,“法兰西死神”,当时其他人私下里这么叫他,言语之中带着对alpha与生俱来的过人体魄和精神力的敬佩。他们天生适合成为军人、领导者、法官一类的角色,来支配和维护这个世界。恐怕弗朗西斯当年报名参军时,没费多少力气就被选拔入了维和部队里。他的军衔升的也很快,如果不是选择提早退役,继续成为军官只是时间问题。

“你退役的太早了。”路德维希的语气不无遗憾。

有人在房间另一头不识好歹地开了一瓶香槟。砰的一声,那是橡木塞迸飞到空中的声音。如果这是在任何一个其他派对上,紧接着传来的就会是欢呼声。但在这里引起的只是一片死寂,几声尖叫,和几个人躲在沙发或桌子的掩体后的战术卧倒。

开香槟的那位愣住了。弗朗西斯快步走上前去,从他手里一把拿过酒瓶,爬上椅子,倒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香槟塔。

“有人想喝威士忌吗?加冰加青柠?”他站在高处,一边倒酒一边大声问,“这轮我请。”

场内举起隐隐带着颤抖的几只手。弗朗西斯一扬下巴,转头看向吧台的方向。

“劳驾,为大家倒上吧。”

为过去的老战友们买下这一轮酒后,弗朗西斯带着一托盘的香槟、威士忌和浓缩龙舌兰回来找路德维希。在那瓶香槟开启的一瞬间,他正准备接话,但同时率先注意到路德维希的身体也猛地一颤,他控制住自己依然纹丝不动地坐着,但却开始频繁地眨起眼睛。弗朗西斯回来时,他仍旧面色阴沉。于是弗朗西斯不停地把酒从托盘上拿起来递给他。

“我想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提早退役了。”他半是讽刺地说。

“你比这里的所有人恢复的都要好。”路德维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同时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我在你之后两个月也离开了,右眼进了弹片,手术做的很及时,不至于失明,但那个声音还是让我的视神经本能地有些痛。”

“也许因为我有家庭。家庭的温暖大概比这里的心理医生管用。”弗朗西斯以玩笑的语气说。路德维希停下来,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左手——它一直递酒来,近在咫尺。

“你的家庭?”

“我有一个女儿。”弗朗西斯开始翻找钱包,可能是为了给路德维希看皮夹里的照片。

“我对你妻子离开了你感到很抱歉。”路德维希说,他注意到弗朗西斯左手空空如也。如果是亡妻,兴许他会一直戴着那枚银色小圆环作为爱的见证。所以如果没有,那多半是另一种可能,那位他从未见过的omega因为某种原因——也许她见过弗朗西斯酗酒,见过他从梦中惊醒在深夜大喊大叫,见过他因为礼花绽放而抱头钻进桌子下,总之她见到的弗朗西斯并不像路德维希眼前那样的冷静而富有魅力——于是她离开了,又一个悲剧。

“噢不,你误会了。我没有结婚。”

弗朗西斯说着,把钱夹展开伸过来。路德维希眯起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照片上黑肤黑发的小女孩,年纪约莫七八岁,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红色的蝴蝶结,样子虽然活泼可爱,但和弗朗西斯没有半点长相上的相似。

“她叫塞西尔。我从战场上把她捡了回来,当时你也在场。你想一会去我家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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