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渊。

APH/全职/印度神话
独厨🇩🇪
目前是爱丽舍无差偏法独选手,偶尔产出其他。/最近开始打e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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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X独娘/书信体】致爱丽丝

旧文补档。

notes在文末。



亲爱的爱丽丝,


你还好吗?和大家最近的身体是否健康?在上船之前答应了你,要尽早写信,将我们的新地址送来。因此这才一安顿下来,我就匆匆忙忙寄来了这封信。只是稍微汇报一下我们的近况,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我去料理,已经有整整一周,我过着早上一睁眼就忙个不停的日子。现在菊已经睡下了,我很小心地在写这封信。
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坐船经过了相当长途的旅行,到了纽约。当那个巨大的自由女神像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时,几乎整整一船的旅客都激动地挥舞起了手上的星条旗,连那些刚出生的婴儿手里也被父母塞上了旗杆。整只船沉浸在奔向自由的喜悦中时,我和菊却是这条船上唯一平静的两点。我们只是站在甲板上,牵着手,眺望着远处完全陌生的这片土地的风景。我有些晕船,所以面色苍白,几乎站也站不稳。而菊从上船开始就再也没笑过,他有时候看看越来越近的自由女神,有时候探出头向着来时的方向望望,然后闷闷不乐地深深叹一口气,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想自己的事,所以我没去打扰他。
你知道,爱丽丝,我曾经劝过他不要留在我身边,但是他执意拒绝,我曾经感动于他的决心,但是很快,我就知道做出这个艰难决定的同时,有多少现实的问题和压力一下子全倒在了他身上。有一阵子,他整个人都精神恍惚,我很想为他做些什么,然而我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在一个完全崭新的环境里,他能渐渐恢复过来。我相信,明天终究会更好,无论如何希望这不仅仅是我的自我安慰。
我们上了岸,顺利地用证件入了境。在排队的时候,我们面前站着的也正是一对夫妇,我听见那边的丈夫高兴地抚摸着他妻子的肚子,对着那里面安静躺着的小生命说道:“嘿!从此以后这孩子就是个纯正的美国人了!”我想菊也听见了,他抬起了头,死死瞪着他们,我意识到我应该安抚他一下。于是,我拉了拉他的衣袖。菊猛然反应过来,他尴尬地回避过那对夫妇怪异的眼神,我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他现在无比忌讳别人提起“祖国”这一类的词语,亲爱的爱丽丝,我不善言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许他正在后悔自己的决定,当然,我愿意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在顺利入境之后,我们稍微费了一些工夫,找到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的房子——得先跟你介绍一下,他们俩是我的远房兄弟,我之前写信给他们,询问能否替我们在美国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他们俩在征询过他们的房东(听说那位先生是一个奥地利人)的意见后,由路德维希回信给我,说明了我们能和他们搬到一处。当我并不是很确定地按下眼前这栋屋子的门铃后,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语气颇不耐烦:“谁呀!?”,然后一阵宛如雷霆般的步伐在门后响起,由远及近,最后门被使劲地拉开,其力度之大扬起的风甚至掀起了我的刘海。我本能地闭上眼,再睁眼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没熨过的,皱巴巴的衬衫。这副邋遢的模样让我一时间思考不出他是谁。男人看了看我,顿了顿,突然大笑起来,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抱着我兴奋地转了几个圈,才让我的双脚重新落回结实的地面上。
“嘿!威斯特,快过来瞧瞧,这不是咱们信上说要来的莫妮卡小妹妹吗!瞧她,多漂亮的一个姑娘!”
我还有些晕乎乎的,摸不着头脑。只是这男人的手依然揽着我的腰,我才总算没有直接在一阵晕眩后跌倒。屋内另走出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人,那头发的颜色与我如出一辙,让我顿时有了些亲切感。那男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另一个人,叹了口气,走上来握了握我的手。他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是另一种风格,沉稳厚重,就算是说着平常的话也让人听上去像是在发号施令。
“欢迎你,莫妮卡。我就是路德维希,这位是我的兄长——当然,也可以算是你的——基尔伯特。”
“你们好……”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站在面前的这两人是我的亲人,但是我们却是第一次见面。所幸,路德维希给我的可靠之感还是让我稍稍放松了一些。我转过身,指了指站在门口提着行李手足无措的菊,“路德维希,这位就是我同你提到的……”不知怎的,我原本应该先将菊介绍给身为长兄的基尔伯特,但我却有一种冲动,直接绕过了他。
路德维希反应很快,他立刻绕过我和基尔伯特两人,大步向着门厅走去,一面迅速接过他手中的一个箱子,一面向他伸出右手:“初次见面,本田先生,我很高兴能见到您。我名叫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这位是我的兄长。”
“我也很荣幸见到二位。初次见面,贝什米特先生,以及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菊一如往常地用他礼貌而又疏离的语气回答道,虽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亲切的微笑,但是那手却紧紧地抓住箱子的把手。路德维希拉了几下,也没再多管他,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进门来。
“埃德尔斯坦出门去了,等晚上他回来我们会把你介绍给他。二楼有我们所有人的卧室,还有……”路德维希一面向我介绍着,一面把每个房间的门打开,给我们看了看,“……还有,没有埃德尔斯坦的允许不要随意碰他的钢琴,他会很生气。”
我都一一认真记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整理东西,做一些必要做的事情。在我忙着布置屋子的时候,基尔伯特拉着路德维希对着菊问东问西,他们好奇地问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问菊认不认字?菊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他懂得英语、德语和法语,他能把它们读写得如同他的母语一样流利。路德维希赶紧插进话题,解释说他们并无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希望多了解些菊的信息,好帮他尽快找份活儿。菊点头致谢,可气氛明显地已经僵了。所幸这时候,楼下有人敲门,只是很短促的一两声,紧接着有人用钥匙直接开了门。我们都跑下楼去。在门口站着一位个子高挑,身材修长的绅士,他的头上有一根卷曲的毛高傲地翘起。他的身旁站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头上别着一朵大天竺葵,一对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两人的手里都怀抱着一个大牛皮纸袋。基尔伯特一见到这两人,立刻大声粗野地笑了出来:
“小少爷,你又迷路啦?又得找男人婆送你回来?”
那姑娘在经过基尔伯特身旁时,抬起脚,使劲朝基尔伯特脚上踩了一下,被后者敏捷地闪身躲开。而那气质非凡的先生则仿佛习以为常,直接无视了基尔伯特的挑衅。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在经过我身旁时,突地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我。那位先生开口,声线十分地温和礼貌:“您就是那位给路德维希写信的贝什米特小姐吗?欢迎您来到这个家里——”
“她已经结婚了。”基尔伯特插嘴。
“——我是屋主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对于您有这么一位聒噪的根本不懂礼貌的笨蛋先生做兄长,我表示很遗憾。”罗德里赫根本没理他,接着说下去。他身边的姑娘此刻温柔地微笑着,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踩基尔伯特时的凶悍。
“这位是住在附近的伊莉莎白·海德薇莉小姐。”
我也连忙做了自我介绍,伊莉莎白相当的和善,她扬了扬手里的纸袋,告诉我今晚会有一顿尤为丰盛的晚餐,是为了特别欢迎我们而做的。她说的不错,那天晚上的晚餐是我到美国以来吃的最棒的一顿。当你和罗德里赫相处久了之后,你会很难想象他竟然是当初那个愿意主动提议买来一大堆食材做欢迎晚宴的人。
以上大概就是我到美国第一天所发生的所有值得注意的事。如果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我还会继续写信给你。请你替我向姐姐问好,也向其他剧院里的姑娘们问好。我很好,只是有些想家。

你的   莫妮卡
1936年3月2日

于纽约




Notes:其实这是我很多年前第一次读完森鸥外的《舞姬》时写下的东西,所以虽然没有明说,但这篇文的确沿用了日本留学生X德国舞女的设定,只不过和原作不同的是,这是一个两人挣脱世俗最终走到一起并且私奔于自由的新天地的结局。(虽然熟知历史事件并且注意到落款时间的人可能会发现也不会再甜很久啦)

关于爱丽丝:这里我的确是想写北意娘,不过本来巧合的地方就是《舞姬》里的德国舞女也叫作爱丽丝。既然说要致敬的话索性就致敬的彻底一点吧!

题外话,我实名安利磕认真组的人都去看一遍《舞姬》,包括森鸥外的原著,和以此为蓝本改编的1989年庆祝德日建交的德日合拍电影《柏林之恋》(Maihime : Die Tänzerin)。男主角渣是渣了没错,但不妨碍故事是个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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